他看向天边的远山，那里似乎有一处发光的轮廓，但终究黑茫茫暗惨惨看不明白。不多时，医学生们将一辆转运床推进手术室，往手术床上抬了一个病人。

“你不说清楚事情，我可要走了。”祁雪纯推开车门，一阵疾风灌进来。擦完手后，她便翻过身，睡了过去。

这次程申儿没挽司俊风的胳膊，而是跟他走在一起。“她们说，只要妈妈来见见我，我就能平安的离开了。”

等到晚上，他还没有走的意思，她有点着急了。祁雪纯心下黯然，但在傅延面前，可以说出实话：“我昨天差点犯头疼……最近我的头疼病越来越频繁了，我觉得我可能很快也会看不见了吧。”

“你有得选，按我说的做，和下地狱。”谌小姐不以为意：“祁先生很幽默，昨晚我们相处得很愉快。”

她估计司俊风又去开视频会议了，她也得去找祁雪川。“如果你当初娶了其他人，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。”